有一種羡慕,羨慕原住民從小被故事餵養,長大了,繼續得以古老的故事餵養下一代,這是代代傳講,有根有基的想像庫。
有一種日常,身邊的植物、動物、食物都是故事裡的角色,有自己的母語喚名,名字都跟隨著奧義,這是光明的材料,剛剛好可以說出一個好故事的力量。
動物園、植物園一直是人們理解體會自然的捷徑,也許那是一條走叉了的歧途,每種動、植物都有它的原鄉,就像每個人土生土長的故鄉般何其重要,少了原生環境,自然便顯得侷促、以偏概全。
11月初,我們在台北華山藝文特區的小客廳的里山生活特展,邀請了花東五個部落(花蓮豐濱.新社部落、花蓮豐濱.復興部落、花蓮富里.吉拉米代部落、台東成功.都歷部落、台東卑南.達魯瑪克部落)前來,就像是部落在城市開的一扇小窗,像森川里海在川流人潮中發送一張又一張小傳單,告訴你在遠方有個真真實實的里山動物園、里山植物園,而園裡的人過著美好篇章的里山生活。
不同部落、不同成分的森、川、里、海,有著不同的藏闊高深,我總覺得東岸的太平洋與海岸山脈是俯仰的天地,天賦自由互動交融出五個里山動物園、里山植物園的同工異曲。美,是從來不需要說服的。此時此刻,森之徑、川中石、里中央、海之濱的現在進行式生活展演。